内与外的印象美学
早在上世纪60年代,美国城市规划学者凯文?林奇的《城市意象》就是从视觉印象角度研究城市的经典。林奇划分了“规划原理”的五大元素:道路(Path)、边界(Edge)、区域(District)、节点(Node)、标志物(Landmark)是构成城市意象的五大元素,各元素与时间过程、移动元素(人类及其活动)共同构成一个城市的“可读性”和“可意象性”,从艺术品的角度叫“可显性”,城市是在用一个整体的视觉的“图式”传达出它的艺术感。
开始,我们说的“空地”( 节点是场所的聚集所在),路和路的交叉点,标志的建筑物,以及面与面的“边界”,区域和区域的区分,都是城市能否带给你“鲜明”的心理感觉的要素,你可能穿梭在某个城市的道路,从街道的建筑有个时间坡度,道路因而有了“时间感”。
在日本建筑学家芦原义信的《街道的美学》里面,讲到“外”和“内”的划分,日本人常常以“鞋子”作为划分,穿了鞋是外部,脱了鞋子是内部,而门厅、走廊、院落,在日本人看都是“内部的秩序”,放到欧洲,则是外部的秩序,这是日本人很难产生修建街道的美学,所有“家”以外的东西都是外部,当日本人的笑话说:对面家钉子扎破隔壁家的佛龛,欧洲人在想:日本的钉子难道有几十厘米长?(日本的墙很薄)欧洲的墙体动辄就是几十厘米,于是法国作家马歇尔?埃迈的《穿墙的男人》讲到主人公在墙“内”伸出头,日本人无法明白什么是墙内?换到中国的崂山道士的穿墙术,前面的似乎该叫“遁墙术”。
内与外的划分在中西方是如此不同。换到中国人讲的园林空间,则更加把内与外打通了,所谓把外面的天光吸纳进来,“门是人的进出口,窗可以说是天的进出口。”(钱钟书《窗》)再看看日本兼好法师的《徒然草》:“住宅是暂时的住处,他的构造以度夏为主,为了夏日通风而在南北设立很大的开口,与自然联系,接近春天的芳草,夏日的晚凉,秋天的明月,冬天的瑞雪”,所有的一切都是敞开的,可谓无内无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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